[摘要] 在广州385平方公里的6个老城区,分布着大大小小139条城中村,位于珠江南岸的海珠区就有20个。这20条城中村聚集在一起,就像一场Stereo(立体声)大合奏。它们有的脏乱差得犹如“广州巴格达”,有的则是法国塞纳河般的“古韵流芳”。有的幸运地摆脱市井味晋升为都市的“俯视者”,有的处在随时拆迁的惶恐中......
假如没有“一线天”和臭河涌
除了小洲村享受着“保留”特权,黄埔村也是独特的一员。有别于猎德、琶洲这些先行者被“煎皮拆骨”得不剩一砖一瓦的老旧,黄埔村严格按照原形制、原结构、原材料、原工艺技术的“四保存”原则进行修复。一方面对延续古村风貌和肌理的古建筑进行保护修缮,另一方面对旧村进行抽疏整治,完成三线下地、雨污分流、水电增容、种绿清流的市政大升级。
在不少老海珠的眼中,“推倒重来”的整体拆迁是海珠文化底蕴的一种流失。像黄埔村那样,限度的保留,而不是全部为变身所谓“曼哈顿”、“富人区”而努力,获得更多市民的支持。
而事实上,有些东西是改造与拆迁都无法解决的。
经过改造后的黄埔村焕然一新,黑臭的水塘、肮脏的坑渠全部消失了,但在黄埔村村口,高架桥近在咫尺,来来往往的面包车与大型货车不时上演混乱的抢道场面。沿着村口方向一路向北,是各色各样的工厂、仓储区。尽管村口的牌子上注明黄埔村是“景区”,拥挤在村口的小汽车以及在门口做起地摊生意的走鬼,使得黄埔村的“景区”特色模糊了起来。
进入黄埔村,两旁是并未经过精心规划的,只是满足村民基本生活需要的低端商铺。宽阔的大路比处于繁华低端的城中村都要舒服,但弥漫在空气中的垃圾臭味,以及铺砌了才一年多的石砖路上的黏糊黑迹,还是把黄埔村和城中村对等了起来。
村中随处可见市民扔垃圾和吐口痰,这些城中村的随便并没有改掉。而进入村的中部,与青砖房不同的“握手楼”、破败的平房露出了嘴脸。麻辣烫、木桶饭、沙县小吃等等城中村常见的小吃店杂乱无章地开设着。用“脏乱差”来形容并不为过。
黄埔古村改造基本完成后,这样的城中村特色并未完全褪去(来源:搜房网)
但经过一段略嫌昏暗的“握手楼”,情况有了180度的大改变。梁氏宗祠、胡氏宗祠、姑婆屋、梁询故居、端生家塾、左垣家塾、潮江胡公祠、子牙居、日本楼……一栋栋都有着传奇的故事的古建筑显露一角。凭栏远眺泛着浅浅涟漪的湖面,城中村的感觉抛诸脑后。走过写着“凤浦”两字南门楼不久,便是著名的黄埔古港。
21岁的雨君在黄埔村的“维和大药房”工作了两个月。每天中午休息时,她都会在整条黄埔村闲逛,用手机拍下池塘里盛开的莲花或是有着传统气息的青砖房。尽管黄埔村现在和城中村的名字渐行渐远,但雨君说,她从来没有看过堤岸上一排排红灯笼一同亮起的夜景。
“这里毕竟还是村,晚上出来还是不安全。”
美国斯坦福大学心理学家菲利普•辛巴杜曾提出著名的“破窗理论”:如果一个房子的窗户破了,没有人去修补,不久后,其他窗户也会莫名其妙地被人打破。这一理论说明,任何一种不良现象的存在,如果对之熟视无睹,不良现象将会无限扩展。
单独把黄埔村抽离出来,除了一小段握手楼外,确实脱掉了城中村的“外衣”:紧邻的村民楼被换上青砖,臭河涌整治后恢复绿水。但把它放在了工厂、高架林立的环境,卫生和管理在改造过后没有跟上,那么,再怎么漂亮的外衣地下仍然是“城中村”的内里。
同样,在龙潭村,尽管“握手楼”没有被套上青砖华衣,有些看起来甚至危险丑陋,但经过一条从村头绵延至村尾的河涌加以区分,这里更像是静谧的乡村。但被垃圾和油污阻塞了的河涌,每每在暴雨欲来前散发阵阵恶臭,让居住在这的村民甚是头痛。
“这里堆满垃圾变成死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,真的很希望有人能曝光一下。街道请的宝洁公司都没有把那些垃圾和淤泥吸走,加上岸边被种了杂乱无章的勒杜鹃,整个环境一下子就变差了。这条村其实算干净的。”一位老村民说,候,这条河涌非常清澈,如果能改善河涌环境,这条村也不至于如此不堪。
如果没有“一线天”和“臭河涌”,海珠不少城中村并没有糟糕到非得拆除不可的地步。无论是成功改造的黄埔村,还是等待整治的龙潭村,这些还被还一直被视为“脏乱差”的村落,他们最需要的,还是卫生与安全问题的跟进,而不能赌在一次暴风式的大改造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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